近日一好友脱单,看见他一个平时(骚)话很多的人也变得羞涩,不知和她该聊些什么,一想到见面更是不知所措,这种内敛含蓄的最初始的情愫,才是最纯粹的吧。同时希望他们能一直走下去,我直接打出一个囍(这次括号里没有滑稽)。


以下引自《痖弦回忆录》

那时的爱情也很纯洁。纪德有篇短篇小说,男孩子吻了吻女孩子,女孩子说:“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的爱情。”在纯洁的爱的笼罩下,觉得连接吻都是脏的!我们都这样看待爱情。公共汽车晚上十一点收车,和女孩子约会晚了,回不去了,口袋里的钱勉强能在最小的旅馆开个房间,两个人就能在房间里谈一晚上的康德,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。那年头女孩子们很难追,小姐们也觉得写诗的人咬住不放,很难摆脱。失败相对也很惨痛,常常是被拒绝。我常戏说,平均半年就被抛弃一次。女孩子们发现拒绝诗人的追求非常困难。你说他太矮,他也不走;说他太胖,他也不走;说他太穷,他也不走;说他说话声音难听死了,他也不走。就是赖在那里。但日子长了,女孩们发明了一个一定有效、百试不爽的办法,那就是把诗人叫到眼前,正色曰:“我老实告诉你,我不喜欢你的诗。”说完了诗人扭头就走,永不再回。遇到这样的失败时,特别想家,没有精神出路,就把诗当作一种解忧的方式。